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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3月26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新闻发布会，请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副部长汤涛、中华全国总工会副主席阎京华介绍《关于提高技术工人待遇的意见》有关情况，并答记者问。

       今年1月23日，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中央深改组第二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提高技术工人待遇的意见》，《意见》体现“两个坚持”：一是坚持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二是坚持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的方针。

       它是围绕技术工人培养、使用、评价、激励和保障等环节提出意见，重点是增强技术工人的职业荣誉感、自豪感和获得感，激发工人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在文件的实施过程中主要是发挥好三个方面的作用，即政府、企业和社会这三个方面的作用。

      《意见》的出台背景有几个方面，最主要的是体现了党的十九大精神，因为十九大提出了要建设知识型、技能型、创新型劳动者大军，要弘扬劳模精神和工匠精神，要营造劳动光荣社会风尚和精益求精的敬业风气，要实施人才强国战略和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十九大报告特别提出要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这一经济体系包含了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和人力资本的协同发展。大家也知道，2017年中央推出了《新时期产业工人队伍建设改革方案》，这个《意见》是《改革方案》的配套措施。

       多年来全国技术工人队伍建设取得了很大成绩，为经济发展提供了坚强的人才保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也涌现了像许振超、高凤林、李万君、李斌、徐立平、巨晓林这样一批大国工匠和高层次、高技能领军人才。全国的就业人员有7.7亿，技术工人有1.65亿，其中高技能人才有4700多万。这三组数据有两个比例可以在国际上做比较。一个是技能劳动者，也就是技术工人占就业人员的比重大体上占到20%，而高技能人才只占6%，这两个比例都是比较低的。目前，我们掌握的就业市场求人倍率技术工人都在1.5-2，特别是高技能人才，高级工以上包含技师和高级技师非常短缺，所以技工短缺的现象是劳动力市场结构性矛盾的体现，就业难与招工难同时存在。

　　我们也做了一下原因分析，主要还是技术工人的社会地位不够高，受社会环境、传统思维观念的影响，再加上收入水平偏低，许多青年人不愿意当技术工人，这些问题需要我们统筹研究、综合施策、长期努力。提高技术工人待遇政策的推出，第一次把提高技术工人待遇上升到全局高度，摆在一个重要位置，抓住了技术工人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意见》聚焦企业人才瓶颈，突出激励提升，强化问题导向，具有鲜明的导向性、针对性和标志性。所以这个《意见》一定会起到很好的作用。

　　《意见》大家也已经看到，共分七个部分。第一部分指导思想，第二部分基本原则和第七部分加强组织领导，三四五六部分一共16条具体措施，是一个含金量比较高的政策意见。在《意见》正式出台以后，我们要加强宣传工作，而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也是我们重要的一项宣传举措，我们特别感谢国新办给我们提供了这样的一个机会。

汤涛：

       实际上你问到的问题就是我们文件起草过程中研究的一项重点问题，就是高技能人才的待遇水平提升问题。因为从总体上来讲，技术工人的待遇普遍需要提高，而在技术工人当中最需要提高的是高技能人才，而在高技能人才当中最需要关注的是高技能领军人才。文件对高技能的领军人才有一个范围上的界定，大体上是“5+1”，为什么说是“5+1”？从国家的层面认定是五个方面，主要包括：

       一是全国劳动模范。为什么和总工会联系这么密切，我们认定高技能领军人才第一就是全国劳动模范。

       二是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

       三是中华技能大奖获得者。中华技能大奖已经表彰了十三届，现在是每两年表彰一届，逢双数年表彰。今年2018年我们又准备表彰了，是第十四届中华技能大奖，刚开始表彰的时候人数非常少，所以当时竞争特别激烈，我们也是特别为难。现在每一届表彰是30人，表彰的分量还是很重的，当然我们希望能够推动社会上更加重视中华技能大奖的表彰。目前全国中华技能大奖获得者有230人。

       四是全国技术能手，这就比较多了。全国技术能手在历届中华技能大奖和全国技术能手的表彰当中，表彰了2000多人。

       五是享受特贴，也要特别介绍一下，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是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评选的，开始时只表彰专业技术人员，2008年做了一下调整，拿出表彰总额的10%，5000人要拿出500人，用于专门表彰高技能人才。“+1”是加上省级政府根据本省的产业情况、经济发展情况所认定的“高精尖缺”的高技能人才。

       这五类加上省级政府认定的高技能人才，我们把他作为高技能领军人才纳入政策重点支持范围。

       正像这位记者朋友说的，一个方面高技能领军人才稀缺，另一方面是切实提高待遇水平，从而进一步激发技术工人骨干和中坚力量的活力，同时让更多的人愿意向他们学习、向他们看齐，努力成为高技能领军人才。 具体措施有五个方面，我简要介绍一下。

       第一个方面，加强对高技能领军人才的服务保障，要求各地设立服务窗口结合实际制定相关的支持政策。

       第二个方面，在提高政治待遇方面，包括纳入党委联系专家，鼓励各方力量、以各种方式进行特殊的奖励，包括鼓励企业吸收他们参与经营管理决策。

       第三个方面，经济待遇，主要是鼓励企业为高技能领军人才制定职业发展规划和年资年功的工资制度，试行高技能人才的年薪制和股权、期权激励，参照高级管理人员的标准落实或者兑现相关待遇，按实际贡献给予绩效的奖励。因为我们在调研当中也发现有这样的问题，他们的贡献与得到的不完全成比例。

       第四个方面，提高他们的社会待遇，鼓励社会方面多做工作，包括解决他们的困难问题，如住房、安家、子女教育方面，包括大城市的积分落户等方面给予帮助。

       第五个方面是发挥作用，主要是鼓励高技能领军人才更多地参与国家科研项目，开展科研攻关，也保护他们的知识产权和技术创新成果，支持他们参与企业的职工教育培训，组织开展各种交流活动，包括海外的交流活动，同时也加强高技能领军人才绝招、绝活、绝技的宣传推广。

       加强技术工人队伍的建设，依法维护技术工人的合法权益，这是中国工会的职责所在，也是全国总工会高度重视和关注的一项工作。按照中央改革办的安排，2016年8月，全国总工会牵头会同国家发改委、教育部、工信部、人社部共同研究制定了《新时期产业工人队伍建设改革方案》。这个方案对提高技术工人待遇作出了明确的要求。《新时期产业工人队伍建设改革方案》经过中央深改领导小组审议通过后已于2017年4月14日以中共中央、国务院的名义印发了。

       按照中央全面深改领导小组2017年工作要点的安排，由人社部牵头研究提出提高技术工人待遇的政策措施，全国总工会高度重视、积极配合、深度参与。根据全总主要领导同志的意见，我们组织专门力量配合人社部开展相关的专题研究，系统分析技术工人队伍的状况、待遇问题和产生问题的原因，广泛听取一线技术工人的意见和建议。人社部十分重视全总的意见，双方多次会商研究共同的政策举措，我们共同向中央深改办汇报文件的起草工作，我们两家也共同会签上报了文件的送审稿。

       在座的很多记者朋友都知道，全国总工会和人社部工作来往相当多，很多问题共同商议研究，特别是涉及广大职工切身利益的有关政策制定，我们两家有着非常好的互动，今天我们共同出席记者发布会也是这种方式的体现。

       这个文件的出台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坚持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的方针，立足新时期产业工人队伍建设改革的又一个重大战略决策。近年来，中国工会在技术工人队伍建设中不断创新、积极作为，发挥了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

       一是2016年12月9日，中华全国总工会专门出台了《关于充分发挥工会在建设知识型、技能型、创新型技术工人队伍中的作用的意见》，明确要求各级工会把普遍提高技术工人技能素质与培养高技能创新领军人才相结合，创新载体和方式，培养造就更多的大国工匠，建设知识型、技能型、创新型的技术工人队伍。

        二是广泛开展技能培训和技能竞赛活动，不断提高技术工人的技能水平。近五年来，各级工会组织举办技术培训班38.2万场次，培训职工3088.8万人次，其中406.7万人次提升了技能等级，全国选树技能带头人251万人，师徒结对346万对，各级各类技能比赛吸引了1.26亿人次的职工参赛，其中有536万人次的职工通过技能竞赛提升了技能等级。

        三是深入开展职工技术创新活动，努力提升技术工人的创新能力。全国总工会及各省级工会、全国各产业工会积极开展创新成果评选和展示等活动。据我们统计，2013-2017年，全国职工提出的合理化建议有5631.1万件，已实施的合理化建议有3290.7万件，技术革新项目有317.2万项，发明创造项目有99万项，推广先进操作法的项目有89万项。这些年，来各级工会在职工中广泛开展“五小”活动，即小革新、小发明、小改造、小设计、小建议，让广大职工立足岗位来钻研技术、学习技术，取得了比较好的成效。上面我介绍的这一组数字就是这个活动的具体体现。职工技术创新成果获得国家专利是60.7万件，荣获国家级奖项144项，省部级奖项6343项。近年来，由全国总工会推荐的一线技术工人的技术创新成果，一共有15项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奖。

       四是充分发挥劳模的示范作用，弘扬劳模精神和工匠精神。刚才汤部长在介绍高技能领军人才定义的时候讲到全国劳动模范，全国劳动模范是五年评选一次。2015年，全国一共表彰了2968名全国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在2063名全国劳动模范中有高技能的人才529名，占25.6%。我们在评选全国劳动模范、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过程中，已经体现了向高技能人才和领军人才倾斜的导向。

       全国总工会开展了深化劳模和工匠人才创新工作室的创建活动。目前，全国已创建各类职工创新工作室7.2万家，其中全国性的示范性的创新工作室有197家，省级的创新工作室有3988家，全国总工会联合中央电视台制作的《大国工匠》专题系列片，联合有关部委开展的“大国工匠进校园、进企业”行动，开展的“中国梦、大国工匠篇”大型主题宣传活动，都取得了明显的成效。所以，工会为提高技术工人的素质、提高技术工人技能水平做了大量工作。

汤涛：

　　《中国制造2025》配套政策中有一个关于人才保障和支撑方面的文件。在《中国制造2025》实施过程中，除了企业经营管理人员，很重要的一块是科技，就是专业技术人才，但是实际上最基础的是技能人才，就是广大的一线工人，特别是技术工人，他们是《中国制造2025》实施落实的生力军。如果是把技术工人的技能水平提升了，无论是中国制造还是中国服务，无论是一线产品还是后续的服务跟进，质量上都会有提升。

　　2018年中央对经济工作特别提出要实现高质量发展，这个高质量发展就要实现动能转换和质量提升，而在质量提升过程当中需要把技术工人的积极性激发调动起来，更重要的是把技术工人的技能水平真正提升起来，这样无论是实施创新驱动战略，还是人才强国战略，《意见》都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会形成一个良性的互动，通过提高技术工人的收入水平、待遇水平，达到激发调动积极性的目的，通过这种积极性的激发和调动，能够更好地把中国制造质量进一步提升，从而实现发展目标。

　　这次出台《关于提高技术工人待遇的意见》很重要在于《意见》的落实。从人社部门来讲，我们是负责技能人才队伍建设的政府主管部门，因为现在关于人才工作，人社部门主要是两支，一支是专业技能人才队伍，也就是科学家、专业人才，包括从职称等等方面。另外很重要的就是职工的职业能力建设，在这个方面我们重点想抓五个方面的事。

　　第一，按照《意见》提出的要建立多方协调联动的工作机制，加强统筹协调，要会同发改、教育、科技、工信、公安、财政、住建、文化、国资、税务、外专等部门，也包括工青妇、科协这些群团，按照任务分工在各自的领域积极主动推进《意见》的实施和落实。

　　第二，联合国务院国资委专题召开落实意见会议，这个正在沟通和商议过程中。为什么提国资委，就是要国企特别是央企带头，首先做好这个方面的工作。当然我们也计划联合工商联等相关部门一起来研究探讨，在非国有企业中如何推进提高技术工人待遇的工作，从而使文件具有更强的可操作性。

　　第三，对《意见》提出需要进一步完善的制度措施要在深入研究的基础上制定相关的配套政策，让广大技术工人能够尽快享受改革的成果。

　　第四，加强宣传解读，通过多种形式的宣传报道，来加强舆论引导，来总结交流推广各地各行业不同类型企业的好经验。这里要特别推荐，我们在起草文件过程中、调研过程中，中航工业做得特别好，由于时间所限我不展开了。还有山东豪迈机械，是一家民营企业，在提高技术工人待遇，特别是股权、期权激励做得特别到位。

　　第五，密切跟踪文件政策的落实情况，进一步加强督查检查，认真总结经验，对成熟有效的做法会同相关部门及时总结提升为法规或者政策。

　　《意见》的全文一共有五次提到了“工会”，在16条的政策措施落实任务分工中，人社部和全总共同牵头的一共有9项，剩下的还有7项全总作为参与单位来承担任务。所以，按照《意见》落实任务的分工，全总将积极配合人社部等有关部门认真做好各项政策的落实工作，我们全总也十分乐意承担这些任务，为提高技术工人待遇作出积极贡献。为推动政策落到实处，工会将重点做好以下三个方面的工作。

　　第一，积极配合有关部门推动落实提高技术工人待遇的相关政策。比如《意见》中提出实行高技能领军人才在工会组织中挂职和兼职。刚才汤部长提到的许振超、巨晓林已经是全国总工会的兼职副主席，他们代表工人直接参与全总工作，有关政策制定都听取他们的意见。中车的李万君现在是吉林省总工会副主席，高凤林现在是中国火箭研究院的工会副主席。按照中央的要求，全总在这两年一直注重产业工人和高技能人才当中选优秀人才来兼职。我跟高凤林接触过。他是一名焊工，我们国家大型火箭最关键的焊接工序都是由他来完成。他曾经跟我说过，他焊接最后一个零部件价值上千万。高技能人才在我们国家科技创新当中，在我们制造业发展当中，他们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所以，我们下一步要按照文件的精神，继续做好这方面的工作。

　　同时，推动和鼓励企业吸纳高技能领军人才参与经营管理决策，要适当提高高技能人才在职工代表大会中的比例。要推动完善技术工人国家级的奖项，以更多的方式对高技能领军人才进行特殊奖励，完善保障技术工人平等享受技术创新成果转化收益的政策。同时在实施工资激励计划、强化评价使用激励工作、畅通技术工人成长成才的通道，以及职工教育培训经费提取和使用等方面，工会将按照文件的精神，通过职代会、工资、集体协商、厂务公开等方式发挥工会的监督作用，确保提高技术工人待遇的政策落到实处。

　　第二，采取有效措施，进一步提高技术工人的技能水平和创新能力，要广泛深入开展以“当好主人翁、建功新时代”为主题的劳动和技能竞赛，我们将和人社部一道共同筹备2018年中国技能大赛——第六届全国职工职业技能大赛，我们要继续开展技术技能培训、师带徒活动，继续利用劳模和工匠人才资源，创建更多的创新工作室。我们还将和人社部等有关部门共同筹备第五届全国职工优秀技术创新成果展示交流活动。我们要认真做好国家科技进步奖等奖项的提名推荐工作，加大对技术工人创新的支持和服务力度，要激励引导更多的技术工人积极投身创新实践。

　　第三，大力弘扬劳模精神和工匠精神。要利用劳动和技能竞赛的功能，发现培养更多高技能的领军人才，指导各地开展工匠人才培养选树的工作。我们将继续与中央电视台等联合制作《大国工匠》等专题片，开展大国工匠选树活动，做实叫响大国工匠的品牌。要充分利用主流媒体运用移动互联网、新媒体以及微博微信等自媒体讲好劳模故事，讲好工匠故事，强化社会的认知，营造“劳动光荣、技能宝贵、创造伟大”的社会氛围，使技术工人获得更多的职业荣誉感、自豪感，不断提高技术工人的政治地位、社会地位。

汤涛：

　　企业确实比较关注这个问题，就是《关于提高技术工人待遇的意见》的政策出台以后，短期内企业的负担会不会有很大的增加。我是这么看这个问题的，从《意见》来讲，它是一个指导性意见，不是强制性的要求，而且《意见》当中有几句话特别值得关注。《意见》当中提出了建立基于岗位价值、能力素质、业绩贡献的工资分配机制，强化收入分配的技能价值激励导向，这个意思很清楚了。文件当中还有一句话“技高者多得、多劳者多得”，对于企业来说是十分乐意让自己的技术工人在技能水平得到提升，进而提升企业的经济效益，在企业经济效益得到提高的过程中实现技能激励的导向。所以这个文件更多的是要明确一个导向，即技能激励导向，通过综合施策来解决技工短缺、高技能人才短缺的问题。

　　另一方面，我特别要讲一个观点。在这次关于提高技术工人待遇方面，大家也注意到了我们有三个原则，其中一个原则讲了突出重点。重点是什么？重点就是那些为企业做出贡献的高技能领军人才。在这个过程中企业也是非常有积极性的，因为企业作为经营管理者来讲，他们非常希望能够让高技能人才为企业所用，并且能够为本企业创造更多的财富和价值。

　　另外，目前劳动力市场、人力资源市场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实际上有一个供求的关系变化问题。前面我讲到就业结构性矛盾，用工荒和找人难并存的问题，实际上也是要解决技能人才发挥作用，就是人才要以用为本，只要他们发挥作用为企业创造了更好的效益，解决了更多生产当中的关键性难题，那么企业也应该给他们相应的报酬和待遇，不然技术工人也是会用脚投票的。这是一个互动。我希望企业、政府、社会、技术工人都能进入良性互动的状态，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得更好。

　　你刚才提到的问题实际上是文件当中第四部分重点研究的问题。第四部分实际上讲了三个要点，建立符合技术工人特点的分配制度、正常的工资增长机制、长效激励机制。对于人社部门来说，提高技术工人整体的待遇水平是多个方面的，除了刚才说到的经济待遇，当然经济待遇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我们在做工作的过程当中，实际上更多的是从企业工资分配制度建设的角度去考虑。很多企业都有人力资源部门，过去叫劳动工资部门，现代企业很多都叫人力资源部门，那就要建立一个薪酬体系和工资分配机制，保障技术工人的待遇落实。在这个方面要更多指导企业建立良好的人力资源体系，强化工资收入分配中技能激励的导向作用，推动企业建立工资正常增长机制，这是一个方面。

　　另外一个方面，要鼓励企业在工资总额分配上向高技能人才倾斜，同时向企业需要的技术工人倾斜，促进长期稳定地提高技术工人收入水平。也就是说这个文件不是一次性的，也不是一年的，应该是长期的激励导向和保障作用。另外，在支持技术工人凭技能提高待遇方面开展工作，这也是文件第五部分特别涉及到的内容，这个问题也给大家作一点介绍。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大规模开展职业技能培训，我们现在高技能人才的培养很重要的一个方面不是等到他们去培养出来，是在实际生产岗位上通过职业培训提升他们的职业素养、职业技能、职业水平，这样才能够满足企业的要求。

　　此外，从收入分配的角度讲，技能水平是提高收入的基础，也就是说你有更好的技能，你能创造更大的价值，从而就能实现自身收入水平的提高。所以人社部还将重点研究，在加强终身职业技能培训、在实施高技能人才振兴计划、在推进校企合作培养技术工人这些方面都大力开展相关工作。我们目前建立的国家级技能大师工作室有590多个，每年都要建一批，每一批都要起到很好的引领作用。所以对高技能人才来说提高收入也是理所当然，因为技高者多得。

　　在进一步畅通技术工人成长成才的通道方面，人社部门还要做更多的工作。技能竞赛，刚才阎主席提到了工会的劳动竞赛、技能竞赛，其实从政府技能人才管理部门来讲，在组织技能竞赛方面这些年做了很多工作，我提供一组数据，中国技能大赛我们是一个系列，全国一类大赛每年都有10个，今年正在汇总情况，正在研究，预期近期可以推出来。全国以行业、央企、地方为主组织的二类竞赛，每年有40多项。我们今年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议题，就是第45届世界技能大赛的中国选拔赛，6月份分别在上海和广东两地集中举办，上海34个项目，广东18个项目，一共52个项目，都是世界技能组织安排的世界技能大赛比赛项目，也就是2019年10月份在俄罗斯喀山举办的世界技能大赛比赛项目。在座的各位记者朋友可能知道，去年在阿联酋的阿布扎比第44届世界技能大赛我们取得非常好的成绩，时间关系不展开了。

　　我这里想强调的，不光是我们在组织，很多企业也在开展岗位练兵、技能比武活动，这些活动都为技术工人的成长搭建了平台，促进他们提高技能，通过提高技能增加收入。

      提高技术工人待遇文件当中的第4部分有两句话，我觉得很重要。一个是“鼓励企业在工资结构中设置体现技术技能价值的工资单元”，将来要把对技术价值的这块作为工资组成部分的单元来提高，对提高技术工人的收入有很大帮助。“鼓励企业建立针对技术工人的补助性津贴制度”，这也是提高技术工人待遇的一个途径。另外，在探索技术工人长期激励的机制当中也提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点，“制定技术企业、技术工人、技能要素和创新成果按贡献参与分配的办法，推动技术工人享受促进科技成果转化的有关政策，特别是鼓励企业对高技能人才实行技术创新成果入股、岗位分红等政策”，这些政策对提高技术工人待遇将会起到重大的作用。

       你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也是这个文件要解决的问题，就是产业工人、技术工人地位待遇的问题。通过调研情况来看，目前技术工人的待遇与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水平还是不相适应的。党中央、国务院是高度重视产业工人和技术工人待遇问题的。

       对如何提高产业工人和技术工人的待遇，习近平总书记从2013年开始就多次强调，要在全社会营造一种尊重劳动的氛围。总书记关于工人阶级每年都有重要指示。我们在2016年起研究制定《新时期产业工人队伍建设改革方案》就是一个重要体现，这次《关于提高技术工人待遇的意见》的出台，也是为了进一步提高技术工人的政治待遇、经济待遇、社会待遇。关于政治待遇，文件里讲得很清楚。其实在产业工人队伍建设里还有一条重要的，就是要逐步提高产业工人在党的各级委员会、在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中的比例，从今年两会来看，这个政策已经得到比较好的落实。包括社会地位，关键是怎么样在全社会营造一种尊重劳动的社会风尚。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当中专门提出“弘扬劳模精神和工匠精神，营造尊重劳动的社会风尚和精益求精的敬业风气”。我觉得，只要通过我们的持续努力，产业工人和技术工人的地位一定会逐步得到提高。这是我们工作努力的方向。

       我在前面讲到了一个问题，就是现在有不少青年不愿意当工人，不愿意当技工。也正像你说到的，社会观念的影响是一个非常大的因素。这些年我们做了很多有针对性的工作，这次这个文件就像阎主席说的也是针对这个问题而去的，当然我们希望这个文件能够贯彻好、落实好，通过努力，进一步优化社会氛围，一定会对你说的这个问题有所缓解。

　　我这里还特别想说，总书记在调研过程中曾特别谈到，制造业大国都是技工技师的大国。我们国家从人才结构来看高技能人才特别是高技能领军人才是缺乏的，我们整体技工比例比较低，所以我们需要进一步营造尊重劳动、崇尚技能、鼓励创造的氛围，特别是尊重劳动。现在很多创新过程要靠劳动创造财富来实现发展。我们还要讲中国的发展，尤其是实体经济的发展一定是建立在劳动的基础上，劳动创造世界、劳动创造价值、劳动创造财富。我们在这个方面需要与新闻界的各位朋友形成互动，我看这位记者也很年轻，也是青年人，朝气蓬勃，要继续营造这样一种氛围，让我们的技术工人的社会待遇、政治待遇、经济待遇都能够有一个提升，从而为我们国家的发展提供坚实的人才支撑和保障。